请不要融我的梗

【孙哲平x你】Тымянелюбиш (上)

✘题意为 你爱我

✘伪骨上篇

✘OOC预警

✘文笔失踪

✘谢阅♡

·  @秋娘777 的点文
   拖了很久还把你的梗写炸了抱歉
   白学大概要下篇才会出现
   orz文风大概是没救了

觥筹交错。

大厅里是热闹的气氛,你换了红色的礼服随着伴郎伴娘敬酒。来者大多你都不认识,都只见着你亲热地道:“这么大了啊,都嫁人了。”你笑着应付,为他们斟酒。

身边的男子略略地把你护在身后:“给自己少倒一点就够了,别喝太多。”

周围一圈的宾客统统笑起来,戏谑道:“小严知道疼老婆了。”

他不好意思地笑笑,并不反驳。

你窘迫地低下头去,你知道孙哲平在看你。

他和他的兄弟们坐在一桌,几个人都是熟识的,在一群企业家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。毕竟都是公子哥,这样的场合他们向来是不惮的。

你们一圈酒敬下来,才到他们桌。你端着酒,他们团团围住了你们。

一个人开玩笑似的拿起一个空酒瓶凑到孙哲平跟前“采访”他,带着醉意道:“大孙啊,宝贝妹妹嫁人了,你有什么感想没有?”

严珂半开玩笑地拦住了那人的“话筒”:“你就别打趣我了。”

孙哲平不说话,只是冷静地注视着你手中递出的酒。

你心里有些发虚,不敢与他对视。他炯炯的目光让你内心没有由来地慌张。

你极其小声地道:“哥哥。”

他听见,目光微微上掠,停留在了你的脸上,然后突然拿起了那杯酒。

你的心才放下来,跟着他的动作也取起了酒杯。

他喝酒的姿势也是毫不收敛的,头仰起一饮而尽,眼神却侧视着望着你,紧紧扼住你的心脏。

没有错,他在挑衅你。

但你是个胆小鬼,你没有回应他,只是脸上的笑有些僵硬。

你觉得胸口发闷,于是转头问道:“严珂,我们还要敬几桌?”

身边与你穿了相搭的礼服的男子略微侧头:“快没了,你不舒服吗?”

你摇摇头,朝桌上的人招呼一下,告诉他们一会儿再来。你提了礼裙,举着酒盘,身后跟了好几个人。

孙哲平堪堪坐下,看了你递来的酒杯,反复摩挲,嘴里是苦的。

他想不明白,为什么你斟的酒那么苦呢。

几个喝得开心的盘算着一会去闹洞房,这一帮人关系最好,阅历也相当,此时正拖着孙哲平问他要不要一起去。孙哲平没有答话,这几个人已经半醉,对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也不大介意,拉了别人就继续谈笑。

远处,你正接受着几个长辈的盘问,你的表情有些勉强,严珂在旁时不时帮一句腔。

他想起你叫他的那声哥哥。


孙哲平从来不让你叫他哥哥。

小时候你刚来到孙家是,长大了也是。

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扎了两个羊角辫,躲在母亲身后不肯出来。继父笑得很开心,告诉你不要紧张。

你怯生生叫了一声孙叔叔。母亲嗔怪你应该叫父亲。继父就宽慰母亲可以慢慢改口,不用着急。他们对视的样子分明是多年的老情人。

那时的孙哲平刚拎着滑板从家门口走进来,白色的外套上溅了几个泥点,前额的头发翘了起来。直到现在,他倔强的表情还和当时一模一样。

母亲向他自我介绍,你跟着母亲的话喊了一声哥哥。

他只是眉头一皱,眼里流露出没有掩饰的敌意,头也不回地跑上楼。

你回头望着楼梯,还牵着母亲的手,心里奇怪为什么他不理我呢。

孙哲平对你的敌意是没有由来的。他只是讨厌你怎么睁着这么不谙世事的眼睛来自己家里蹭吃蹭喝。自己的父亲成了她的,自己又没有缘由地多了个母亲。

所以当你噔噔噔跑上楼,奶声奶气地邀请他一起玩的时候,他告诉你:“不许叫我哥哥,走开。”

然后毫不犹豫地紧闭了房门。

你拖着一只泰迪熊,赤着脚,愣在了他的门口,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那,我可以叫你孙哲平吗?不要告诉妈妈啊。”

妈妈说不可以直接叫名字,要叫哥哥。

但你实在很想和他一起玩。

房门里没有回答。孙哲平经常这样,他几乎不会主动找你说话,但你还是很喜欢找他。

“孙哲平,你能教我骑车吗?”

“孙哲平,你的滑板能借我玩吗?”

“孙哲平,你可以帮我拿一下那本书吗?”

渐渐他发现自己无声的抗议并不能阻止这对母女融入自己的生活。于是也不挣扎,只是一直对你们不咸不淡的。他会回应你,却从来不热络。

大概很厉害的人都这么酷吧,你想。

孙哲平就是很厉害的人。


尚且幼稚的心灵是看不见利益的纠纷的,你也不会设身处地地洞察孙哲平的想法。

所以你只是没心没肺地跟在孙哲平身后,怎么也赶不走。

你的生活是幸福的。继父对你们很好,生活也富足,你过得很自在。母亲和他大抵是年少时候就相爱了,但生活变数百般,最后他们没能结婚。直到各自需要重组家庭,才又走到一起。

当然,那时你是不知道的。

直到少女心事渐渐萌芽,自尊心成为你保护的对象,夏日灼热而困倦的风卷着流言灌进你的耳朵里,让你疼痛欲裂。

他们说,你的母亲是个三儿。

这一句话是晴天霹雳,把你从美好的梦里硬生生惊醒过来。

你是难以冷静的,母亲和继父的相处实在太过和谐,有一切老夫老妻该有的样子。母亲温柔贤淑,你怎样也无法想到她会有这样一个难以启齿的身份。

这类言语往往被好事者所津津乐道,你看见他们脸上怜悯和漠然的表情,清楚地意识到了什么是人言可畏。

你开始回避和母亲的交流,不敢见到孙哲平。你突然沉默寡言起来。

孙哲平是第一个感知到你的变化的人。饭桌上突然移远了的座位,你日渐失去笑影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你房间对面的门总是紧闭着,二楼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。对于你突如其来的安静独立,他有些不习惯。不管他怎么嫌弃也不会伤心的女孩子,好像一夜消失了。

孙哲平有些慌张。

他第一次主动敲开了你的房门,手心里竟有隐隐的薄汗。

你把门隙开一条缝,只露出了半张脸,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。“什么事?”你问。

孙哲平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窘迫的事。比如说,他一时竟找不到一个来找你的借口。

“没事我关门了。”你抵住门,顺势就要关上。

“等等。”他连忙伸手,脸上还努力维持着他以往对你表现出的淡漠表情,终于在最后一刻想出了一个蹩脚的理由,“我……拿书。”

“书?”

“你之前拿走的。”

你不做声。你之前的确是向他借过不少书的。他比你大几岁,你拿走的书他都已经不屑于看,今天却又要回去。

不过,你也不能不让他拿的。

本来就是他的东西。

他的东西被你共享了,还在你这里光明正大放了这么久。

……

你看看你,又自我带入了。

你松开手,打开门。

孙哲平就这么站在你门前,随意地倚着门框。一只手还插在口袋里,站得太近,你一眼看去,只看到他颈间衬衫的纽扣松开了一颗,露出了好看的锁骨。

你慌忙退后两步,转身做到写字台前,装出我很忙的样子。

“你自己找吧。”

身后响起他的回应,然后是书柜打开的声音。

你的笔尖在纸上胡乱地涂着墨团,像你的思绪。

他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?洗衣液的味道好像换了一种,自己竟然没有发现。

你认真地发起呆来。孙哲平看着你的样子直皱眉。

他实在不习惯你待他若有若无的态度。如果是往常,你应该早就凑上来说东说西的。但没有,你独自背对着他做自己的事,连开门都那么勉强。

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进你的房间。房间里大多数是白色和杏黄色,显得俏皮又玲珑。书架上摆着一些乐高,还有小樱的手办。

和他想象中的有点像,却又不一样。

像他印象里的你。

身后已经没了声音,他应该是已经出去了。

你稍稍收回剥离的思绪,觉得有些冷。你本来是盘腿坐在床上的,开门以后只穿了一双袜子,在桌前坐了这么久。

你站起来,想要去关门。

但你吓了一跳。孙哲平站在墙边,手里捧着本打开的书,眼神却是看向你的。只交织了一瞬,你们就各自移开了视线。

有些尴尬。

你故意咳嗽一声:“拿完就出去吧,记得关门。”

孙哲平微微眯了眯眼,把门关上,却不离开。他说:“你最近遇上什么事了。”

他的语气肯定,甚至略过了询问你。

一语中的。

你自知被戳穿,却无可奈何。你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演技太拙劣了些。但你还是死不承认。

“没有。”你想想,又补上一句,“我挺好的。”

他不动声色,平静地道:“你在撒谎。”

他的句句话都直戳你的软肋。“我没有。”你道,“拿完就走吧。”

他不语,只是看着你的眼睛。直到你坚持不下去低下头,然后你听到他一声轻蔑的嗤笑和紧接着关门的声音。

孙哲平是从未想过在你身上吃闭门羹这件事的。于是你让他体验了一会。

孙哲平,你就是欠。他在心里暗骂自己,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自己找气受。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恼火,滚滚而来,烧得他坐立不安。

而他毫不自知,他的存在,于你来说,也成为一种煎熬。


有什么改变的那一天,是你第一次不愿回家。

你借了同学聚会的名义出去鬼混,闹到十一二点不愿意散伙。同学纷纷离开,只有你死拽着闺蜜不愿回去。

你豪气地把一打空酒瓶推开,清理出中间一块空地。闺蜜哪见过这阵势,过了十一点的门禁她就回不了家。你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靠在她身上又哭又笑,说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。

你其实没有醉,只是思绪有些乱,趁着酒精的作用发疯又实在顺你的心意。

等你发现她打电话给孙哲平时再恢复正常,已经晚了。

你去夺你的手机:“还我。”

她一侧身,用手肘挡开你的手:“别闹,我要回家了,找你哥来接你。”

你倏地坐直了身体,口齿清晰:“我能自己回去,我没醉。”

“得了,”她白你一眼,“鬼信你。”

“真的,我没醉。”

“没醉这么晚了也不能一个人回家。”她把手机塞给你。

你不做声。

因为你清楚地听到孙哲平在电话那头道:

“哪都别去,我来接你。”

孙哲平到的时候,你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,周围十几个空的瓶瓶罐罐,你的脸被暖气熏得通红。

你在等孙哲平。他说他要来接你。

孙哲平拍拍你,你迷迷糊糊睁开眼,看见孙哲平的头从两个晃成三个,又合成一个。

你撑起头:“孙哲平。”

他的唇抿着,眼里是不悦。“回家。”沉默半晌,他只吐出了这么两个字。

“不回……我不想回去。”

“回去。”他仍是这么说,走过来拉你。

“我不回去!”你扭动身体,用力打掉了他的手。

他不动了,站着不说话。他的脸色埋在背光的阴暗里,晦暗不明。他长开了,也高了很多,把你视线里的光挡去了一半。

“我……”你缩了缩,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对不起就和我回去。”

你看着他,额头上有隐隐的薄汗,是赶来太急迫。

“我不想看见我妈……他们说她是三儿。”你自言自语,“孙哲平,你听说了没?”

他怎么没有听说过。可以说,这流言最先传进他的耳朵。好事的中年妇女有意无意地向他透露,你父亲更喜欢你的继母,你继母挤走了你的母亲,你妹妹未来会和你抢家产诸如此类令人作呕的话。

孙哲平不可否认,但他不愿意在你面前直截了当地承认。

“你肯定听说过。”你说,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,手指扣着空酒杯上的花纹,“我不信,但他们说得那么真,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真让我恶心。”

“他们还说,你一点都不喜欢我。我觉得也是。你看着就不想理我的样子,我还每天缠着你,是不是觉得我很烦?”

孙哲平看见你脸上被水沾湿的痕迹。
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母女俩像来你们家要饭的?”你靠在肘弯里,盯着桌上的纹路。“我承认是挺像的,但是我妈这么好怎么会是——”

“我不觉得。”他打断你再说出那个尖锐的词,“我从来不那么觉得。”

“你不用为了安慰我说假话。”你语气轻飘,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
“有数?”他轻蔑地道,“你能有什么数?谁允许你这么想了?谁让你这么轻易地揣测别人的心思?”

“还是说,你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想?”

他的语气呛得你说不出话,你呆呆地抬起头。

“我觉得你妈妈很好,我不认为她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人。另外,我对我的父亲,有基本的信任。”

“流言而已,你想什么,就是什么。”他脸上仍然是傲然的表情,“好了没,好了就回去了。”

你点点头,然后讷讷地道:“我腿麻了。”

他松口气似的笑一声,然后走过来背你。

刚下过雨,空气里有泥土的味道,地上泥泞不堪。

你趴在他的背上,小声地说:“哥哥。”

他身形一僵:“别叫我哥哥。”

“哦。”你缩缩脖子,“孙哲平。”

“干嘛。”

“你为什么长这么高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你太轻了,但是心里装了太多事。

你不再是个小丫头了。他想。

他感受到你松开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,想起你刚才脸上的泪痕。

你不该再让她哭了。孙哲平。

对你来说,她一直是那个小丫头。

而这个小丫头,她是你的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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