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不要融我的梗

【喻文州x你】未燃

✘重度OOC患者

✘文笔失踪

✘6k+预警 

✘本文为【烬余录】前传

✘谢谢观看♡

 




记得走前文传送门哦!!

 

【烬余录】已二次修改上传请放心食用

 

 

 

 

 

过了很久,你再回想起来,还是觉得和喻文州在一起,是你做过最正确的选择。

 

习惯于按部就班的你却和家里人反抗,执意与他们不认可的电竞选手在一起。

 

真是件疯狂的事。

 

但你喜欢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从小到大,你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。努力学习是为了考上家里人要求的学校,选科的时候听从父母放弃了喜爱的文科。

 

这无疑给你带来了极大的负担。

 

理科极强的逻辑性令你大脑死机。你终日只是在题海中度过。

 

那时候的喻文州就已经习惯挂着温和的笑容了。和一般喧闹的男生不同,他会安静地坐在位置上,温声细语地和周围的人讲讲题。

 

你偶尔会向他讨教题目。喻文州的成绩的确是好,任何解题步骤都严密地让人说不出话。你往往被他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震惊到。

 

偏偏他嘴角的笑容让人觉得这是件那么轻松的事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喻文州是你的同桌。

 

和他同桌可以说是一件心旷神怡的事。

 

他简直比女生还细心。

 

他的书页角永远整整齐齐,不会起一点褶皱。白色校服的领子翻好,袖口干干净净。

 

他一眼看去甚不显眼,但相处愈久,愈会发觉他的与众不同。

 

喻文州人缘还不错,平常也帮学生会做做事,桌上时常有各种活动的通知。

 

真厉害啊,有这么多事分心了成绩还好。你坐在位置上咬着笔盖出神地想。

 

喻文州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,转过头朝你笑了笑。

 

妈呀,这人真犯规。

 

你慌张地低下头,在作业本上圈圈画画起来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数学考试。

 

大题已经算到了最后一步。你解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值。配着你凌乱的思绪,让你更加心烦意乱。

 

什么破题。

 

你暴躁地涂掉了纸上的草稿,用曲线画成了一团乱麻。

 

许是你笔和纸摩擦的声音太大,喻文州抬起头,不经意似的撇向了你。

 

你另一只手撑住额头,眉头皱起,鬓边的碎发一边挽在了耳后,一边掉下来,垂出了好看的弧度。

 

反射了光的笔尖出现在你的视野里,在你答题纸的一个式子上轻轻划了一道。握着它的手白皙干净,指节分明。

 

你惊奇地望上去,撞进了他的眼睛。

他的眉眼并不凌厉,眼角弯出温和的弧度,他身后是窗户,阳光从边角处照进一缕,堪堪路过他的发梢,亮得你说不出话来。

 

你的面颊开始发烫了,你感觉得到。

 

冷静。

 

你极小声地道一声谢,埋头开始演算。

 

那个式子你算错了,喻文州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。他还看你写试卷?他已经写完了?你的思绪又渐渐飘远,汇聚到喻文州身上。

 

但你不敢再抬头,怕又一次对上他的眼睛。

 

你只是把头越埋越低,几乎把脸贴在了草稿纸上。

 

所以你没有看见,喻文州正撑着头,饶有趣味地看着你笑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你搁下笔的时候,考试结束的铃声正好响起。

 

那次考试,因为那道题,班级名次上升了十个。你看着突破重围的自己的名字难以置信。

 

你小心翼翼地戳戳他:“谢谢你啦。下次请你喝奶茶。”

 

他正把错题一笔一画抄在笔记本上:“好啊。”

 

 

 

但你一直没有机会实现。这个承诺被搁置,不过你和喻文州的相处融洽了不少。你是慢热的,即便相熟了也总是小心翼翼,喻文州也总宽慰你不要拘谨。

 

你有时候会偷看他做题的样子,好看的手握着笔杆,大拇指抵住笔尖和笔杆交界的地方,眼睫低垂,额头上一小块皮肤因为刘海的遮挡埋在阴影里。你的内心会涌现出千万种俗套的比喻,然后狠狠否定它们。你妄图形容他,但却词穷了。

 

你只觉得,你单调的世界,好像突然炸开了一团烟花,好看得睁不开眼。

 

大概那时迟钝的你还没有发觉,那种感觉叫心动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你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,像一张白纸,没有注意到传言气息的发酵。

 

有传言在学生之间弥漫开,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总以传播这种消息为乐。别人聊天的只言片语钻进你耳朵里,让你无地自容,出言反驳又显得过于刻意。

 

隔壁班有人暗恋你。

 

课间的时候会有一个男生被推到你窗前,然后涨红了脸赶紧离开,起哄声盖过了课间钢琴曲的声音。

 

那个男生你是有印象的。高高瘦瘦,戴着眼镜,显得有些病弱。之前你在图书馆让给他过一本书。

 

你总觉得有些不自在,尤其是这些被喻文州看到,但你们都极有默契地不提这些。

 

那天天很阴,乌蒙蒙的要下雨。你急匆匆地赶进教室,头发上蒙了一层水汽。你一边把书包挂在椅子上一边道早。然后习惯性地从抽屉里抽出早读用的课本。

 

紧接着你愣住了。

 

那本你让给他的书,躺在你的书桌里。你把一沓书放在腿上,带出半盒巧克力。

 

你跑进教室后还没缓过来,只是急促地吸气,不知所措地看向喻文州。

 

你从没有收到过这种东西。现在的人也偏向于心直口快地说出心事,很少有人再送巧克力了。

 

“哇,是糖哎。”喻文州看过了。

 

你万分窘迫,飞快地把糖往抽屉里一塞,只希望他不要再继续注意。

 

拜托了,别看它。

 

“你要收下吗?”看到你的动作,他问。

 

不收啊,我不收。你摇摇头,突然有些气馁。怎么还给他啊?你怯于应付这类事。

 

“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他...”你说。

 

“你不喜欢他吧?”他追问。

 

当然不了。你又摇摇头。

 

“那就好,”他舒一口气,好像听到了什么令人放心的回答,“我还以为我要失恋了呢。”

 

你短暂地耳鸣了一下,他疏松平常的语气在你听来却惊涛骇浪。

 

失恋?

 

他喜欢你?

 

喻文州其实不愿这样心急的,他看出你的迟钝。但这件事给他带来了危机感,不管怎么说,先保证你是他的吧。他打算先下手为强。

 

潮湿的空气令你感到缺氧,风从窗户里漏进来,把你的辅导书翻过了几页。

 

你已经忘记了你是怎么答应他的了。但你之后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。

 

不论怎么说,即便这一场告白再突如其来,再莫名其妙,你还是和喻文州在一起了。你也不曾想过,你们竟然坚持了这么久。

 

 

 

 

许是喻文州替你拒绝了那个男生被谁知道了,而喻文州的名声又挺响亮,你们在一起的事成了年级皆知的事。多多少少免不了的起哄让老师也有所耳闻。但你的成绩不降反升,便也没受到什么阻挠。

 

喻文州教你写题,成了自然而然的事。那些你怎么也听不懂的题,在他笔下轻轻松松地解开,连你自己都觉得惊奇。

 

“怎么你教我的题我一下就会了啊?”你叼着根草莓棒棒糖,在草稿纸上画着圈圈,含糊不清地问他。

 

他笑着拨拨你的刘海:“傻姑娘。”

 

 

 

喻文州要去打电竞的消息传开后,所有老师都觉得不可思议。你是知道这件事的,你犹豫了一下,打算每周去训练营找他。

 

在那个年纪的你眼里,没有困难。

 

你遗憾的只是见面的次数变少了。

 

他连那个学期的期末考试都没有来。教导主任找到你的时候,你撒了谎。

 

“我不知道他去哪了。”

 

教导主任啤酒盖般厚的镜片反着光,语气古怪而死板:“别人不知道,你会不知道?”

 

你们的事传的够远啊。

 
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 

“那,你打电话问他。”

 

喻文州在俱乐部参加最后一轮测试,只要通过测试,他就能成为暑期营的一员。你不想打扰他,并不愿意打电话。

 

但迫于主任的威压,你还是借了座机打过去:“你在哪里啊?教导主任在找你呢。”

 

他在那头会意,狡黠地道:“不告诉你。等我放学来接你。”

 

你开的是免提。教导主任的脸一下变绿了。

 

“今天考完挺早,你来早一点嘛。”你道,“你加油,我挂了啊。”

 

你把话筒放回去,转头对教导主任说:“他不告诉我。”

 

主任当然知道你们一唱一和,却又拿你没办法。

 

“不像话,不像话。”他气得发抖,最后还是挥手让你走了。

 

放学的时候喻文州果然等在门口。他背了一个米色的双肩包,上面有你送的挂饰,穿了日常的衣服,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。你飞奔过去挽住他,马尾辫拍打在书包上。

 

他只是告诉你,他获得了那个名额,暑假就能训练了。

 

“真好。”你笑嘻嘻的,“你都不知道,今天教导主任气得头顶冒烟了。”

 

“是吗,后来你怎么说的?”他顺着你的话问。

 

“我就一口咬定我不知道啊,他还逼我不成?”

 

“傻姑娘。”他刮刮你的鼻子,“以后我万一真不上学了,你怎么办?”

 

你吐吐舌头:“我现在理科好得很。”

 

“你要是真成电竞选手了,难道我还不让你去?我男朋友是打电竞的,多拉风啊。”你拉着他的手。

 

“你真不嫌弃我不务正业打游戏?”喻文州挑眉。

 

“怎么会。你读书能这么厉害,认真打游戏也能一样很厉害。”你不容置疑地道。

 

他温柔地笑起来。很久以后,事实证明你说的是对的。但你确实不知道,你这句话,支使着喻文州怎样艰难地行走下去。

 

“那就好,只是我们不能每天见面了。”

 

“没关系啊。暑假我可以找你,开学了……也可以啊。”你举起左手,“我不会打扰你的。”

 

“不害臊。”他牵着你过马路。

 

“我觉得我挺害臊的啊,都是你带的。”

 

“好好好,怪我。”

 

你回想起来,还很清楚地记得,那个夏日阳光强烈,树荫浓密,空气里漂浮着尘土的气息。你捧了一杯冰咖啡,在街角的拐弯,第一次青涩的接吻。

 

“这个就和你欠我的奶茶抵掉吧。”他这样说。

 

 

喻文州在蓝雨生存之艰难你是有所耳闻的。虽然喻文州从不告诉你。

 

他偶尔来学校接你。因为你不愿让他在俱乐部和学校之间周转,大多数时候你会带着些物什去俱乐部找他。

 

他极少在你面前提到俱乐部的事,而常常问你学校里发生了什么。

 

你的新同桌是个开朗的女生,平常你们分分零食,聊聊天,关系也算不错。

 

“喻文州真的去打电竞了啊?”她问。

 

你点头:“在训练营。”

 

“酷!”她惊奇地道,“我记得上学期还有其他班女生问我要他的联系方式呢,不过你放心,我没给啊。”

 

你笑笑。喻文州的痕迹在校园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,但你坚持记住他们。

 

你周五放学后会去找他。你安静地坐在他旁边,不打扰任何人。

 

“哟,你女朋友啊。”训练营的成员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,却都乐于装出老成的模样,见怪不怪地来一句。

 

你转过头去,朝他们友好地笑一笑。

 

他们只是观察了你一会,便各自沉浸进自己的游戏。

 

“吊车尾的还有女朋友啊。”最后一个小声地嘟囔一句,却一字不落地钻进你耳朵里。

 

你心里一沉,忙转头看他。喻文州只是一眨不眨,手下操作飞快,在你看来。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那句话,但你隐隐感到了他尴尬的处境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他停下操作,活动着双手问发愣的你。

 

“没什么……你喝水吗?”你回过神,飞快地扯过一个话题。

 

“好啊。”说着他站起身。

 

“不用不用,你休息,我来。”你把他按回座位,逃似的跑到饮水机边。

 

水桶底部漏出细密的气泡,发出沉重的呼噜声。你看着上升的白色气泡,脑海里没有思绪。

 

蓝雨的空调有些冷,你倒了两杯温水,并排摆在桌上。

 

实际上,“吊车尾的”在他首次出现后,一段时间里都成了大家开玩笑的外号,轻蔑的意味反而随着大家的关系消失了,你却耿耿于怀了很久。

 

他从不会说,但他流露时常露出的疲态不能掩饰。

 

他的境地远比你料想的困难的多,但你只能力不从心地说出无关痛痒的加油和苍白的呐喊。

 

你有些累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你高三那年,喻文州成了预备队员。

 

那天你刚模完理综,心烦意乱。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哭了出来。喻文州手忙脚乱地安慰你,一边扯纸巾一边说你哭什么高兴还来不及呢。

 

你也不回答,只是抱住他,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胸口。

 

他等到他的苦尽甘来,但你还没有。高频度的考试让你极度烦躁,有时候还和喻文州呕几句气。他也不恼,只是给你倒杯水,好言好语宽慰你几句。他明白你的心情。你看着他的侧脸,又后悔起来。

 

他这么好啊,为什么要气他?

 

“吊车尾”的日子过去了,受委屈的日子烟消云散,你替他高兴。他的待遇比在训练营里的时候好了些,但你去的次数渐渐少了。

 

各种各样的模拟卷铺天盖地。即使你陪着他,也只埋头写着题。和以前的咬笔盖写不出不一样,你只是觉得写得不够,还不够。喻文州开始训练,你在写化学;喻文州中途休息,你在写数学;喻文州结束训练,你在写物理。

 

“别写了,休息一会儿。”他的语气无奈又心疼。

 

“没事,我在写一会儿。你先休息。”你头也不抬。

 

一只手从后面将你的头拉起来。

 

“我上午的训练做完了。五个小时,你没有休息过。”他给你揉太阳穴,像你之前给他做的一样,“眼睛不累吗?”

 

“累啊。但我不能浪费时间。”

 

他弹你的额头:“傻姑娘。”

 

“我要考得好一点才能离你近一点。要是去了犄角旮旯,多久才能见你一次啊。”你撇撇嘴。

 

“怎么可能,你一定可以考好的。”他说,“真快啊,你都快上大学了。”

 

“是啊,”你转头朝他傻乎乎地笑,“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。”

 

“会更久的。”你收回手,坐回你身边。

 

“永远不会嫌久的。”

 

你当然不会。只是陪他老去的人不是你而已。

 

上天不给你这个机会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高考那天,进考场前他偷偷捏了一下你的手,难得俏皮地笑起来。

 

他说:“别怕,我在呢。”

 

彼时你已走出两三步。周围不间断的喧闹声愈演愈烈,带着马路上飘扬的尾气的味道。校门口对面的路口堵车了,不耐烦的喇叭声叫个不停,司机打开窗,探出头骂骂咧咧个不停。

 

你回过头,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,眼睛弯弯笑成月牙。

 

后来你顺利考上了本地的大学,喻文州也出道了,还成了蓝雨的队长。

 

真是个圆满的结局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他打电竞赚的钱还不多,你们买了一套不大的公寓。你搬去的时候在夏休期,瞒了家里人退了住宿和喻文州一起住。公寓在大学和蓝雨折中的地方。他以前想买大学边上的,但你觉得房价高,去他俱乐部也不方便,还是买了中间的。

 

高中同桌和你考了一所大学,两人几乎无话不谈。

 

“好啊,你搬出宿舍不和我住原来是和你男人住了。”她捶你胸口。

 

“住家总比住宿舍舒服吧?要不你包卫生我留下来?”

 

“算了算了你走吧。”她嫌弃地挥挥手,“找你男人去,别回来了。”

 

你狗腿地挽住她的手。

 

“为我们虚假的塑料姐妹花情谊干杯!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后来你毕业了。

 

蓝雨在他的带领下越走越远,但他也越来越忙碌。夏休期没结束他就归队提前准备新赛季了。联赛开始以后,更是全国各地连轴转,常常午夜凌晨才回到家。

 

你已经趴在电脑前睡着了。

 

电脑的屏保发出微弱的光,照在你的圆框眼镜上。

 

你和一人独居基本没有区别。

 

喻文州和你谈论过他的工作问题。他能花在你身上的时间越来越有限,但你笑笑说着没问题。这么久都熬过来了,还怕现在这么一会么。你说,你忙吧,没关系的,不用担心我。

 

都是假的。

 

你怎么不想他陪你,怎么不想逛大街的时候大大咧咧的牵住他的手,怎么不想介绍给同学他是我男朋友。

 

但是不行啊,他是喻文州。

 

他背负了那么多人的期望和他的梦想。怎么可能因为你的私心放弃呢。

 

多大的人了,他为你迁就的还不够吗。

 

别贪心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对的,别贪心。

 

你合上日记本,思绪从过往里抽离。

 

你看看今天隔壁床的花,鲜艳到不像是真实的。病床对面的小电视映出喻文州的脸,索克萨尔在后方运筹帷幄,灭神的诅咒闪着凛冽的光。

 

你嘴角微微勾了一下。

 

床头柜上有个铁盒子,里面锁着你的诊断书和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报告单。你看不懂这些,医生安慰你的话也只是听听就过去。

你打开这个盒子的时候,总会奇怪为什么这个铁盒这么冰,似乎怎么也捂不热,抽丝剥茧地汲取你的体温。所以你总不敢碰它。

窗户外面的阳光照在你白色的床单上,像他轻轻在你卷子上划下一笔的那个下午。

护士进来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,你摇摇头。

你离开他好久了。

 

好像有你们在一起那么久。

 

还是更久呢?

 

那天你摔门离去之后便再没见过他,他找你也从来不回。

 

他过得好不好呢?

 

你住进医院以后瘦了很多,也没什么食欲。这样的日子好像没有止境。

 

护士的身影渐渐远离。

有点困了。

 

那就睡一会吧。

睡一会,梦里有他。

 

就一会儿。

 

记得叫醒我。

 

 

 

 

-END-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番外:

 

大概五六十年后了。

 

墓园。

 

天气有点凉了,空气干燥,秋风卷了一地落叶,铺在斑驳的石地上。

 

“爷爷,这里路不平,你小心啊。”年轻的男子搀扶着一个老人,走在人群的最后面。

 

他们要去上坟,看望这个年轻人的奶奶。

 

另一半比自己走得早,是幸运还是不幸呢。喻文州不知道。

 

爱情的甜蜜早早淡去了,相伴半生,不过是白水似的平淡,无味但不可缺。活到现在的人,大风大浪都已经见过了,一个人的生活似乎也是习惯了。生老病死难免,但生活还要继续。

 

黑白照片上的老人笑得慈祥,隐约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姿绰约。

 

儿子和儿媳站在一旁烧了些纸钱。

 

喻文州站在前面,竟不知说什么好。她这么熟悉自己,会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的吧?

 

大半辈子了,还有什么话没说过。

 

只是有点想她了。

 

挺久没见了吧。

 

 

 

 

人们按部就班地做完一切,缓慢地移动下山。

 

孙子依然是慢慢地和爷爷一起走。孙子带他换了一条路,原来那条路有些碎石,不太好走。一整排的墓碑,无一不摆着各种贡品。

 

除了最后一个,摆在阴影里,无人问津。

 

空气里弥漫着香灰的味道,喻文州一眼看到了那碑上的照片。

 

年轻的脸上洋溢着笑容。是他陌生又熟悉的脸。

 

他顿了一顿,胸口好像有些钝痛。

 

落叶被圈起来,散落在空空荡荡的墓碑前。

 

“爷爷,你看什么呢?”

 

他收回目光。

 

“看见老朋友了。”

 

“没什么,走吧。”

 

一只麻雀飞过去,在树叶堆里跳了跳,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。

 

没有回音。

以下来自咸鱼:

终于一天赶完啦

希望能甜到你们/笑容逐渐邪恶

有小可爱说想看后续让喻知道真相

这个结局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/摊手

哎等下……别打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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