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王杰希x你】无人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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✘文笔失踪
✘没有剧情没有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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✘老王真难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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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人区。
你站在一群校服里。
天气很潮湿,水汽似乎争先恐后地挤进人的皮肤里,黏答答的。所有人耷拉着头,教导主任的声音从操场两边的喇叭里传出来。你站在操场偏右的位置,先是右边的,再是左边的,一个声音你听到了两遍。
你冷眼瞧着走上主席台作报告的那个人,拢了拢耳边的头发,想想又把它们拨了回去——遮住了你新打的耳洞。
台上的人叫王杰希。衣装整齐规范,用带着一点京腔的嗓音正一板一眼地做着一周总结。其实他的声音还是不错的,如果他没有读着这些规章条例的话。
你眯了眯眼。
学生会,社会,社会。
“…校园后门东侧围墙损坏,请勿攀爬…值日同学会做好记录…”你思绪飘忽,听到的话断断续续。
你翻了个白眼,嗤之以鼻。
会被抓到才有鬼。
前面的同学站得歪七扭八,叽叽喳喳说着话。
气压太低,你觉得胸闷,也没由来的烦躁,脚尖碾着操场草坪上的碎粒儿,自顾自地发着呆。
班主任背着手从队伍最后面走过来,经过你身边时也狐疑地望望你脚下,再走开。你又毫不客气地在心里怼了一句。
啪。
一滴雨毫无预兆地打在你的脸上。
你抬头看了一眼。
和王杰希的故事说起来可能有些俗套,也无非是好好学生和叛逆少女的故事。
显而易见,你绝非一个乖学生。你不放浪形骸,却也敢做一些所谓出格的事。家里对你也从没有什么要求,期望和表现最终形成一个恶性循环。
但你无所谓。你本就不是一个靠别人希望活下去的人。
父母日复一日的争吵你早已家常便饭,似乎吵过对方是人间最大的胜利。你所烦恼的只是会不会吵到你晚上睡觉。一旦你第二天迟到,如果不想面对保安大叔的诘问,你的选择就只有翻墙。
可你往往会被王杰希抓个现行。
“同学,请用正楷字体填写正确姓名和班级。”他语气淡漠地指出,“我记得A1班里没有叫张三的人。”
……这家伙比方士谦难应付多了。
你心里想着,看了一眼他校服上别的胸牌。
A1班王杰希。
A1班。
……
他细细打量了你几眼,继而道:“按规矩,你应该佩戴校徽,而且……”他的目光落在你的耳朵上:“女生是不能打耳洞的。”
你一惊,忽然想起前几天刚打的耳洞钉上的橡胶钉还没有拿下来,慌忙甩甩头遮住耳洞。
打都打完了,还能让你长回去不成?
“嗯,我错了。”你没有灵魂地承认错误,台词极其标准。
“周四向学生会上交一份一千五百字检讨。”他的态度很冷淡,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为什么学生会也收检讨??
你当然是不会写检讨的。解决办法是贿赂了同桌替你写了一份感情充沛到溢出的反思,看也没看就交给了王杰希。
你有时候觉得王杰希特别关照你,否则怎么会次次都是他呢。惩罚其实都算不上什么,奇怪的是,他从来不会扣分,却会要求你参加学校的义务劳动,或者说,学生会里繁杂的工作。譬如,扫地,搬书,出板报。比起惩罚,更像是苦力。
总之,你们缠斗已经很久了。
其实你并不介意放学多留下来一会儿,反正你也是出工不出力的。相比起来,还是回家比较煎熬。
或许他们早点离婚——你想,也是不错的。
“你看起来朋友挺少。”
这是有一天你被抓来写拖欠了一个月的检讨时王杰希说的。
你正对着写了不到三百字的文章发着呆,闻言抬起头来笑了笑。
“原来这么明显了啊。”你说,“没人会愿意和一个故作颓废的非主流为伍。”
这些形容词你是在食堂里听到的。
故作颓废,非主流。
你在队伍后面笑出了声。老子的确很酷。
王杰希坐在你对面整理着一周事宜,他皱了皱眉:“也许…你可以不这么特立独行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你懒懒地靠在椅背上,“我每次翻墙都能被你抓到,王杰希,你是不是有毒啊?”
“没有。”他平静地说,“你不翻墙就不会被我查到。”
“那么,你为什么要让我重写四遍检讨?”
“上一份你自己说的。”王杰希在纸堆里扒拉出一张格线纸来,赫然是你同桌的字迹,“如有再犯,甘愿接受任何惩罚。”
mmp。
你心里给同桌狠狠记了一笔,寻思着要不要向王杰希也告一笔同桌的状。
“其实我们可以当朋友…”王杰希补上一句,“如果你不再翻墙的话。”
好学生的思维真奇怪,你觉得好笑。
“我介意。”你诚实地说,“如果你继续让我写检讨的话。”
“那换个惩罚吧。”他拿着一沓纸抖了抖,理得很整齐,“罚你屈尊和我做朋友了,现在你可以放学了。”
你愣了一愣,低头看看桌上字迹歪七扭八的稿纸,果真拎上包走了出去。
少写一次检讨,也挺不错的。
而你竟然真的没再迟到过。
不是因为王杰希,是因为母亲出门了一段时间——娘家有个亲戚得了什么病——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宁。
而你也渐渐发现,果然和王杰希没了交集。
吼,这虚假的友谊。
有时候放学你会遇到王杰希。
他抵着一辆自行车,手上是刚在校门口拐角报刊亭买的可乐。红色的盖子被他拧开,“嗤”地冒出夏天的声音。
“吼,你还喝可乐啊。”你想,他这样的人或许会更喜欢和茶,或者白开水。
他点点头,从车篮里又拿出一瓶递给你:“老板没零钱了,多买了一瓶。”
你也不推脱,不客气地接过:“知道可乐的别名吗?”
他眨眨眼,等你说下去。
“快乐肥宅水。”
于是你自己先笑了起来。
“你竟然会喜欢喝可乐。”你踢着一块路上的石子,“我以为你会喜欢喝……老年组饮品。”
“哦?”他挑挑眉,饶有兴趣。
“比如……崂山蛇草水,东方树叶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他笑得很公式化,“我看起来……是口味很独特的人吗?”
“还好还好,”你连忙正色,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夕阳的颜色从天边渗透出来。你看看手里的可乐,还剩半瓶,细小的水珠附着在瓶壁上。他的袖口挽起来,泛白的指甲拧紧了瓶盖。
“走了。”你招招手,“明天请你喝回来。”
他微笑着朝你点点头,拐向反方向的路口。
其实那天你有想过不理会骂声尽力睡着,但失败了。
母亲回来后,争吵变本加厉。她的叫喊声很尖利,目的是让人耳膜炸裂。
歇斯底里,歇斯底里。你终于拉开门,不甘示弱的女人正抄着一个花瓶,狠狠往地上掼去。
“你们——”
剩下的话随着花瓶碎裂的声音夭折。
你愣在门口,不可置信地抹去脸上的液体。
血的颜色。
这抹血色在你记忆里停留了很久。
母亲慌张地扑过来,这个从不服软的女人流着泪向你道歉。你呆滞地移开她的手,关上了房间的门。
那一瞬间你是没有感觉的。你只是木然地对着镜子贴上了纱布。一直到躺在床上,被子紧紧贴着下巴的那一秒,你才猛然觉得难过起来。你喉咙里发出几声拉风箱一般的喘气声,夹杂着哭腔,却没流下一滴泪来。
你说,你说,这究竟折磨着谁呢。
第二天你是翻墙进的学校。
其实到的点比你平常迟到还要晚了,但你还是辨别出了王杰希走过来的身影。
他熟练地记下你的名字,头也不抬:“不是说不迟到了吗?”
你什么时候说过了?
你理理衣服,抓上包就走。
这个点也不会有别人再迟到了,他也往回走,尝试与你搭话:脸怎么了?”
“你烦不烦?”你反唇相讥,“关你什么事了?”
“女孩子打架危险。”他不理会你的态度,用他一贯的语气道,“上药了吗?”
你不语,伤口不深,应该不会留疤。
“要再去医务室看下吗?”他问。
你又走了几步,拉开距离,阴阳怪气地道:“不劳烦您,我自己去。”
他皱皱眉,与你对峙了一会儿。
“有事找我。”他最后这样说。
找他就有用了么。
你几乎笑出声来。
“行了,你可别真以为我和你关系很好了,”你笑,“少拿你那一套对付我。我爱怎么活,你也管不了。”
你猜想他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,可你说完这番话后却一点观赏的心情也没有,更像是逃着离开的。
这不是你的目的,你有些后悔。他的确出自好意,但你有意不领,话说出口就成了伤人的刀子。
你在向一个无辜的人发古怪的脾气。
你活该。
你有时候不明白这样维持浑浑噩噩的状态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。
也许的确能拿父母的原因当借口,但不可辩驳的,你不想再坚持了。
你拒绝了一切好意,刻意保持了孤独。
自此,生活恢复了平静。
或许本就没有什么波澜。
你走在校门口的街上,你刻意出来晚了,不知道在躲谁。
王杰希站在老位置,手上拿了一瓶喝了大半的可乐。
你的脚步顿了顿,还是继续走着。还是不说话比较好,但你的眼神却望了过去,和他的眼睛对了个正着。
…太尴尬了。你低下头,加快了脚步。
“出来晚了?”他跟上,语气正常,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“嗯。”你低声应一句,“有…点事。”
“喝可乐吗?”他从车篮里拿出一瓶温度尚低的可乐。
你犹豫了一下,想起来似乎说过还要请他喝来着。
…多一瓶就多一瓶吧。
“周五学生会要布置阶梯教室。”
接下来的话你当然知道,你打断了他:“我去了也不会出力的。”
“你来就可以了。”
“王杰希。”你不耐烦地道,“你…”
“我想你对我可能有些误解。”
他停下脚步。高高瘦瘦的男孩挡住了余晖,头顶的天空飘了几朵粉红色的云霞。
“管你是不希望你觉得自己是无所谓的存在,做朋友也不是以此增加要求你做出改变的筹码。”
“周五让你来也不是找你做苦力…就是想见见你。”
他一本正经地向你说着,背挺得笔直。
你睁大了眼睛,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转身就走,头也没回。
很遗憾,你似乎从一开始就对王杰希怀有敌意。他为此奇怪了好一阵。
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女孩,其实出人意料地强硬。感觉是桀骜的性格,但放学却会乖乖留下来。
有时候他会看见你一个人吃饭,通常是低着头,似乎很习惯安静,和周围三五扎堆的人群区分开。
同行的方士谦朝你的方向看了看,絮絮叨叨地说着学生会繁琐的工作。他看着你坐得端正,小口吃完饭,又独自离开。
看起来孤独又倔强。
他想,也许你笑起来会挺好看的。
可惜没有,尤其是对着他。
你坐在办公室里用笔尖戳着下巴对着稿纸发呆的时候,是你难得认真的时候。也许是出于私心,他觉得这时的你比露出一贯嘲讽表情的你可爱得多。
其实不难相处,只是行事在人看来有些出格。
最后他还是拐弯抹角地问了出来。
答案其实没有出乎他的意料,但他以为会好看的笑容有些落寞。
或许你和任何人想象的都不一样。
“喂。”你还趴在桌上补觉,就被方士谦拍醒了。
正是课间,你在的班格外吵些。你本就不太睡得着,又这样被叫醒,恼怒不已。
“干什么?”你瞪从窗户里探出半个头放方士谦。
“别这么凶啊,真是奇了怪了……”他嘟囔着,见你的眼神愈发凶狠,“大眼儿问你周五来不来。”
“他怎么不自己来问我?”你懒洋洋地撑起头来。
“想知道自己问他啊。”他无所谓地耸耸肩,眼里是狡黠,“记得来啊。”
你关上窗,选择趴下睡觉。
周五你以为可能又是什么活动,没有想到是真·苦力。
你靠在桌边,看着几个男孩子满头大汗地搬着东西。这间无人使用的办公室接受改造,清空杂物的任务落在了学生会头上。
是五六月份的天,并不很热,却闷得紧。风扇积了几年的灰,最后还是没有开。
男生把几张桌子搬走,柳非带着女生抱了轻便的东西,却也很卖力。到最后,真正不出力的人还真只剩了你一个。
虽然你不是学生会的…但你也不好意思了起来,平常几个和你一起划水的,今天都和打了鸡血一样勤快。
是不是故意的……你走过去,对王杰希伸了伸手。
“我来。”
王杰希抱了一个柜子,上面是一个喷水壶,正费力地保持着平衡。呆了一会儿你才发现,王杰希腾不出手来给你递东西。
“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他刘海沾湿在脸上,但还是拒绝了。
你不知怎么感到窘迫,凶巴巴地回敬了一句:“哪来这么多废话?”然后一把夺过水壶,你扫视了一周,又去墙角抱了一沓书。
“那些是要扔掉的。”他出声提醒。
你顿觉尴尬,色厉内荏地瞪他。他不着痕迹地笑起来,说:“书柜里的奖杯要搬走。”
即便你不想照他说的做,可你也不知道别的还有什么要搬的了。所以你还是拎起两个落了灰的奖杯,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办公室。
于是你又退了回来,露出了半个头,没好气地道。
“搬到哪里去?”
大半个房间空了下来,王杰希原地休息了一会,就要去新办公室。
“等会儿。”你叫住他,从书包里拿出一瓶可乐来,“估计不冰了。”
“我的?”
“还你的。”你想了想更正道,“请回来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他接过,“今天辛苦你了。”
“您可真客气。”你撇撇嘴,斟酌了一会又犹豫着开口道:“之前态度不太好,你别多想。”
其实你想说这话已经很久了,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开口的时机。
他微微弯下腰,抿住唇,眼神在你脸上停留了一会,直到你几乎心虚地移开视线的时候才开口道:“已经多想完了,不过解释得还不算晚。”
“哇噻你们在这里!”
方士谦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过来,他拿过王杰希的可乐喝了一口:“怎么不给我带一瓶?”
寂静。
他挠挠头,看看王杰希,又看看你:“哦哦,懂了。我这就撤。”
这年纪放男孩子开的玩笑无非如此,你不表现出羞赧,反而做出一副等着他走的样子。
方士谦果真一溜就跑了,临走前还不忘嘱咐王杰希,“私事”不要耽误太久。
……
你听着他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,抬头看看王杰希。穿着肥大的校服不显得臃肿,反而显得明快精神,他也回望你。
“就是想见见你。”
你突然想起来那天他背着夕阳这样对你说。
见你?见你干什么?你没由来地烦躁起来,抓了抓头发。
“王杰希。”你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,“你最好和他们说明白。”
“哦?”
“别装不懂。”你语气上挑,“我没心情玩暧昧。”
何况,他这样的好好学生,和你传绯闻,吃亏的是他才对。
你想要离开,倚在门边的他只稍一迈腿,颀长的身形就挡住了你的去路。略显刺眼的阳光从背后照射进来,他的五官为此显得不太清楚。
“抱歉,”他说,“我以为我的话已经说得够直白了。”
“然后可能还不够,那我们换种方式吧。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你觉得王杰希一定是疯了,他怎么可能喜欢你呢——叛逆,乖张,甚至孤僻。
你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。
当然,你想,你也是疯了。
虽然你的答应,看起来十分不自量力。
“王杰希。”你懊丧地合上笔,“我是不是很差劲啊?”
“想什么呢。”他坐在你对面,从几本教辅里抬起了头。
“这些好多我都不会。”你抓抓脑袋,看看你涂鸦一般的草稿,又看看王杰希写满的作业本。
“你的水平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。”他说,“慢慢来。”
“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没救了,没怎么听过课。”你诚实地说,“我的水平应该比你想象中的还差。”
家里的情况你告诉过王杰希,说起这事的时候你脸上还是一副调笑的表情。他静了一会儿,狠狠地揉了一把你的头发。
对于补课,你是做好被批评的准备的,毕竟你实在没什么信心。而事实是,你上课怎么也听不会的,王杰希只稍稍作解,你却一下就懂了。
“你别当我男朋友了,当我家教算了。”你靠在椅背上,拿笔戳戳他的刘海。
“家教是非卖品,”他说,“买才送的。”
其实,总萌生出放弃想法的人,是你。
不论怎么说,你绝对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。被嘲笑这种事,你是无所谓的,但你绝不希望王杰希遭遇这样的事。
你是个十分情绪化的人,你甚至能想象到你们有朝一日的争吵,你会露出怎样丑陋的嘴脸,一点点把他的耐心消耗殆尽。
可他没有给你这样的机会。关于公事和学习他绝不会有任何偏袒,而在私下,他就随你怎么闹。到冬天,你竟然挤进了班上的中游地带。
你想,如果不是他,你也许还在麻木中挣扎。
街上没有多少行人。
这个点的学生已经不多了,如今你习惯放学后留下来补习一会再走。
是冬天,浓烈的晚霞渐渐熄灭,只有楼房的边缘还亮着紫红,模糊的月亮的背景是灰蓝色。
你哈了一口气,吹在冻得发白的手上。
“我今天数学又挂了。”你说。
“几分?”
“成绩没出来。”你抓抓头发,“我就是有感觉。”
“下次努力。”他淡淡地说,“不着急。”
“我急。”你不太开心,“你讲的时候我都会,考试就都不会了。”
“一次考试,别太放在心上。”他继续安慰你。
“王杰希,”你踢开一颗石子,突然抬起头没头没脑的问了句,“你觉得我哪里好了?”
“又在怀疑自己?”他失笑,“别多想了。”
“没,我说真的。”你说,“我就想知道而已。”
他思索了一会,然后道:“你愿意改变。”
“其实我总觉得我会给你丢脸来着。”
“你很好。”他说,“不论以前还是现在。”
“以前……”你尴尬地想起来,“一个小太妹而已,没什么好喜欢的。”
的确,在他闯进你的无人区后,生活才开始前进起来。
“小太妹?”
“对对,比如说——”你起了调戏他的心思,挺直腰,向他靠近一步,盯住他的眼睛,一只手搭住他的衣领,挑衅般的抬高声调,“你敢亲我吗?”
这你演起来还是很在行的。
他轻轻笑了一声,因为太冷而飘出白气,然后压住了你的头。B市很冷,他的唇是热的。
是一个平常的夜晚。
平板放在被子上放着美剧,你窝在他怀里啃着坚果,时不时腾出手来喂给他一颗。
磕久了就觉得有些口渴,你挣扎着爬起来捞床头的水杯,一踢腿把平板踢翻了。女主角说到一半的台词伴随一声锁屏戛然而止。
他叹了口气,替你拿了杯水。你已经拿起平板,开始刷朋友圈。
你举起平板:“你看,同桌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。”
“帮你写检讨的那个?”
“……对。”
“年底吧,份子钱不用给了。”
“为什么??”
“她检讨写的挺好的。”
“好个鬼!!”你跳起来用枕头打他,“算了,不给就不给了。”
你爬去床头关上灯:“不闹,睡了。”
你把被子提上来,盖住脸,露出一双眼睛: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他也躺下。
你笑嘻嘻地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,凑近悄声道:
“爱你。”
好久不见,文笔退化的很厉害,剧情也很干瘪感谢关注之恩。等我忙完这一阵叭!!!
关于女主,是有原型的。为一个人写了这篇文章,但是她不会看到的。我有时候想,如果她可以遇到这样拯救她的人,她会不会活的更好呢。祝她新婚快乐。